從四川到蘭州,坐重慶至烏魯木齊的1082次列車,先往上開到寶雞,然后換了車頭向西開,總之,二十一個小時后,火車還要向烏魯木齊方向繼續(xù)行駛二十幾個小時,而蘭州的土地,已經(jīng)在腳下了。
西部很窮,但如果到過成都或西安,還是會覺得有幾分省城的模樣與氣派。但是蘭州,甘肅的省城,除了在行政區(qū)域上可以稱作一個省城,它甚至抵不上中東部的中等城市,滿是塵土的街道、毫不氣派的建筑,很可能是游人的第一印象。
雖然經(jīng)濟落后、發(fā)展緩慢,但是蘭州還是在時間中慢慢沉淀過去,尋找未來。貧窮與東部飄來的現(xiàn)代都市氣息讓這個城市形成了自己獨特的氣質(zhì)和魅力。一條河、一碗面、一本書,這就是蘭州的名片。
一條河——黃河
蜿蜒的黃河自蘭州城中穿過,將這個城市一分為二。以黃河大橋和橋邊的白塔山公園為中心的地區(qū)是人氣興旺的旅游景點。黃河大橋下面有古老的羊皮筏子。整張的羊皮充了氣,大約六到八個這樣的氣囊一起捆在木筏子下面就可以過黃河了。但是,黃河水比較湍急,這些筏子又是私人經(jīng)營,盡管游客穿了救生衣,坐羊皮筏子過河還是有一定的危險性,所以,這些筏子是不允許經(jīng)營的。然而,筏主維持生存的需要和游客追求新奇刺激的需求一結(jié)合,這些筏子還是悄悄地在黃河上延續(xù)著古老文化的遺跡。
民族的搖籃在蘭州是那么平凡,沒有想像的氣勢磅礴,只是湍急地流過。也正因為平凡,才最好地證明它融入了蘭州人的血液,它的一切都被視為理所當然。
一碗面——牛肉面
蘭州拉面,全國聞名。但外地的拉面難免本土化了,不那么地道。十幾年前,蘭州拉面剛開始走向全國的時候,在各地的面館常常可以看到,師傅特意把案板擺到門口表演拉面的手藝,而很多顧客也是沖著這手藝去品嘗拉面的味道。
其實,在蘭州,拉面不叫拉面,而叫牛肉面,絕大多數(shù)的牛肉面館兒是穆斯林開的,服務(wù)的穆斯林婦女都依教規(guī)戴著頭巾。這樣的牛肉面館兒藏在蘭州的大街小巷。牛肉面的面條有粗細之分,粗、細、二細、毛細,對吃慣細面條的南方人來說,粗者太粗,不易入味,而毛細又太細太軟,所以細或二細面條是比較合適的。
煮面的鍋也是特制的,鐵皮大鍋里的水總是沸騰著,師傅飛快地拉好面條,就站在案板前,然后轉(zhuǎn)身、甩面,面條就穩(wěn)穩(wěn)地飛進鍋里了。幾分鐘后,挑面師傅把面挑入碗中,舀上一勺有蘿卜片兒的白湯,撒上牛肉片和紅紅的辣椒油,一碗全國聞名的牛肉面就可以下肚了!
一本書——《讀者》
說起《讀者》,很多人都知道并且看過,說到《讀者》雜志社在蘭州,很多人都會大吃一驚的喊到:“什么?”
據(jù)說,當年蘭州大學中文系的幾個畢業(yè)生一時沒找到工作,幾個人在一起極郁悶地喝酒及瞎聊,聊著聊著就說道,我們不如來辦一本這樣的雜志,于是,幾個人就剪刀加漿糊地開始了。這樣沒有雄心壯志的開始似乎已經(jīng)配不上《讀者》今天亞洲發(fā)行量第一的地位,但是,《讀者》雜志社的總部會讓你更不敢相信。
第一次看到《讀者》總部是在公共汽車上,當?shù)赝瑢W指著街邊一座灰撲撲的四、五層樓房,以平淡的口氣說:“那就是《讀者》總部。”我不敢相信地趕緊回頭去看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樓頂上“讀者”那兩個大字。半天回過神來,不僅大大感嘆一番,如此地位,如此謙虛與內(nèi)斂。
冬暖夏涼
蘭州的氣候冬暖夏涼,冬暖是因為室內(nèi)有水管樣的暖氣片,夏涼道真的是因為溫度低,蘭州的室內(nèi)看不到風扇、空調(diào),晝夜溫差大,炎夏也睡著毯子、蓋著被子。
這樣的氣候也孕育了別有風味的水果,黃河蜜和白南瓜。白南瓜的外形和味道都似甜瓜,但肉更厚更甜。黃河蜜則不愧于一個“蜜”字,常常讓人覺得甜得膩人!
干燥和強烈的紫外線賦予了土生土長的甘肅姑娘紅紅的臉蛋,被叫做“高原紅”,而蘭州則管美女叫“沙沙”,不知道有什么來歷或有趣的說法。
有這樣一個笑話,說一個浙江人到蘭州來考察,看看是否適合淘金,結(jié)果考察完就不走了,發(fā)了一封電報回去,只有六個字:錢多、人傻、速來!這當然是杜撰的故事,卻部分反映了蘭州現(xiàn)在的經(jīng)濟發(fā)展情況,在東部積聚了資金的浙江商人是蘭州重要的經(jīng)濟支柱。蘭州的大百貨商廈“國芳百盛”就是浙江人的產(chǎn)業(yè)。
實習生 張?zhí)於?/P>